第108章 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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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袁慎下朝后，上官澄便立刻带着自己做的糕点来到棠梨小筑等着。

待袁慎的马车缓缓驶来，上官澄立在门口的脚便踏了出去，“阿曜！”

“昭昭！”袁慎快速下马跑到上官澄面前，“这么大的太阳，昭昭你怎的就在门口等我？抱歉，等很久了吧？”

“不久，我也才到门口一会而已，你上朝也辛苦了，快些进去，我为你准备了糕点...”上官澄挽着袁慎走进府中...

“想不到昭昭做的糕点如此可口，不知道这是谁家的新妇这么贤惠？”袁慎笑着打趣道。

“阿曜，你就别贫嘴了。这些啊，是我阿母教我的，小时候她总是做给我阿父吃，那时我阿父总是出门在外，每次回来她总是早早地守在厨房，我就跟在她旁边，不知不觉间我竟也学会了...”上官澄拿起一块桂花糕陷入回忆，袁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又揽过她。

“没事，昭昭。你现在还有我，我一定不会抛下你。来！今日我们来弹琴作画可好？我...想看看你的剑舞。”上官澄闻言直起身子看着袁慎，“你怎知我会剑舞？”

“还记得那年我与你为了我夫子与桑女君退亲之事的初见，那年我们斗嘴后，我觉得和你一个小女娘吵嘴有些丢脸，我夫子也劝我向你道歉。可那时你总躲着我，所以...有一次我准备去向你致歉，我路过竹苑看见你正在跳剑舞，那时的你就像是九天玄女一般英姿飒爽，后来我就…”袁慎的话引得上官澄侧目。

“袁善见！我当真是小瞧了你，原来你早就打上我的主意了！”上官澄从袁慎怀里钻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袁慎，随即又快速自我调整，走到院子中间背手，“不过也对！我上官纯熙可是名动都城，在江南一带也是很有名的女娘，你被我迷倒也正常…哎哎！阿曜，你干嘛？”上官澄正玩着自己的头发，忽然被袁慎从背后抱起抱到了桌案上，袁慎俯身盯着上官澄的脸笑道：“昭昭，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这么有自信？”

“不然嘞？”上官澄抱着手臂看着袁慎，“你…难不成是被我的家世、才学、资源吸引的？据我所知，这些你可一点都不缺，所以！你不求色图什么？”

“我图你！只要是你上官澄的一切我都喜欢。我喜欢你的古灵精怪，喜欢看你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喜欢你偶尔的装模作样…”

“谁装模作样，谁张牙舞爪了！”上官澄气呼呼地要和袁慎理论，被袁慎一把按了下去。

“昭昭，看！你这不就是在张牙舞爪吗？没关系，在我面前你可以做一个活泼快乐的小女娘，没有人会要求你恪守贵女规矩。你平时太累了，所以在我面前你只要一直快快乐乐的就好了…”袁慎继续道。

上官澄被戳中了心事，有些感动却还是嘴硬道：“袁善见，你今日怎么这般油嘴滑舌的，你又去找楼垚取经了？”

“噗嗤—”

“你笑什么！”上官澄有些莫名其妙，“不会吧！你真的…”

“我只是在笑我们天生一对罢了！”袁慎解释道。

“谁跟你天生一对了？”

“你啊！我们两个都是嘴硬的，不是吗？”袁慎揉了揉上官澄两颊的软肉，上官澄立马拍掉，“那是你！我可没有！你可别污蔑我！”

“好了，咱们去作画去吧！”

……

上官澄一身红色织金曲裾，头发用红丝带和金笄装点，一双美目潋滟流转，眼尾微微上翘，清澈明亮，仿佛能穿透人心，此时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长剑。袁慎修长的手指置于琴弦上，轻轻拨动，悠长欢快的琴声传来。上官澄也随之舞动，风吹动着上官澄的发丝，发带飘扬，庭院中花瓣纷飞，上官澄挽出一个剑花，高抬后腿，一个蝎子摆尾更显飒爽，后随着琴声的舒缓，上官澄的舞姿渐渐柔和，如同仙子漫步人间，袁慎笑着看向上官澄，上官澄的动作随着袁慎拨出最后一个音定格。

“阿曜！”上官澄跑到袁慎身边，“刚刚好不好看，跟你第一次看见的相比是不是更美了？”上官澄打趣着袁慎。

“咳咳！”袁慎战术性清嗓，“确实，所以我要把刚刚的场景画下来，不知道昭昭能否赏脸跟我一起去？”袁慎拍拍衣服站起身，伸出手邀请上官澄。

“好啊！我当然要看看你把我画成个什么样子啦，若是不好看，我一定要...”

“要怎样？”

“要教训你！就罚你一个月见不到我！”上官澄思考后挑挑眉。

“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昭昭那般美，画笔画不出你的万分之一...”

“少贫了！快些走吧！”上官澄推着袁慎走进书房。

院中桃花雨洒下，庭院里石子路上铺上了一片粉色，其中一片随风飘到琴弦上，古琴旁边依偎着一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