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伪装好人很累的，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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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李拜天没想到婉儿居然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看着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纠结着，他怎么好意思丢下她自己离开？

“恶心倒不会……”

心脏剧烈跳动着。对于李拜天这种YY生活丰富，感情体验却极其单纯的男人来说，此刻竟有些手足无措。

他写过种马小说，种马嘛，不要说，凡是书中`出现的女人都是主角的炮友，来一个推一个，推完不负责任照样还有人求着推，有人用婉儿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望着主角，说句“你觉得我很恶心吧？”，得，什么话也甭说，直接脱裤子干一炮，什么天雷地火、干柴烈火的，没有解决不了的。

他写过后宫小说，后宫嘛，只是种马的删减版——女人问：“你觉得我很恶心吧？”男人回答：“哪能呢？爱你还来不及！”于是他们又幸福地和剩下的138个女人一起生活了。

他写过玄幻小说，玄幻嘛，主角就得专注些了——女人问：“你觉得我很恶心吧？”男人回答：“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我斗气练到天下无敌，为我爹我娘，我哥我嫂，我弟我弟妹，我那说不清的七大姑八大姨，斩了曾经深刻地侮辱过我，暴躁地蹂躏过我，无情地抛弃过我的大`BOSS后，我就娶你为妻。”

……

如今怎么办？

婉儿似乎已经看出李拜天的心软和无措，眼圈潮红：“过去，我的确不懂事，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些年，我如愿以偿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但我无时无刻不感觉到自己的空虚，就像傀儡一样为金钱服务着。那时我们在一起多好啊，无所畏惧，幸福快乐，以为天下都是我们的……”

“行了！”李拜天打断她的哭诉，他受不了女孩哭，尤其受不了假哭！

真正的悲伤是发自内心的情感，而不是大脑发布指令传导出来的特定表情——婉儿的额头光洁平整，没有出现丝毫皱纹，这是假哭的第一特点！其次，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情感的爆发，不仅仅是用抑扬顿挫的语气变化来体现，真正的用情会配合着同步的动作，婉儿的动作显然慢了一拍。而且，她眨眼的频率显然要比以往低了很多。

曾经有人说，语言是最匮乏的表达方式，这是有道理的：人类面部的肌肉共有43块，可以组合出一万多种表情，其中三千种是具有情感意义的。除了面部表情，还有无意间的肢体动作，说话的音调和措辞等等，都能让人拥有看穿别人的读心术！

而多数的表情只显示二十分之一秒，人眼无法准确捕捉，即使如此，只用剩下一部分能捕捉到的也足够。

对于李拜天突然喝令她住口，婉儿定是惊讶的，但她惊讶的时间太长了——她又在假装。

这个女人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了都市动物，没有什么真正属于她灵魂的东西了。

“以前的事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李拜天转移视线，不想再多看她，他像经历了场长跑，感觉筋疲力竭：“你现在过得好就比什么都强。”

“可我过得不好。”婉儿突然提高了声音，她乐于看到李拜天，毕竟这些年她的情感也是极度空虚，对于一个二十多岁如花似玉的女人来说，这个男人的出现像是块橡胶塞，能堵住她的空虚，让她自我感觉是一个完整的、更富足的人。说到底，李拜天不过是她自我感觉良好的一个工具罢了。

李拜天十分清楚自己在婉儿心中的地位，他为她感到悲哀。

他折身，想赶紧把包子豆浆送到好基友和飘飘手上，他们还饿着肚子就干活，看到这些包子时一定会高兴地两眼发光。这些人，是真实的，是他李拜天最愿意看到的好哥们。

还有飘飘，虽然她是键盘，表情得依靠大数据分析后做出，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最假的，可李拜天能感受到她想要体会真实的那种炽热心情，他愿意和这样的科技产物共同奋斗，寻找一个未知的，但一定不会后悔的未来。

他还等着飘飘再用肉包子做筹码，给他做思维和反应训练呢。

“……我又一次遇到你，这一定是天意，老天让我们重续前缘……”婉儿在他身后急追着，喋喋不休。

“你有欧阳俊科！”李拜天回她，心里早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遍：麻痹李拜天，再挤一次公交能咋滴？早知道这娘们会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赖着他，他就是两只蹄子走，也决不搭她的豪车！

“他就是个呆子！”婉儿追上来，揪住了他的袖口，顺势跳到他面前，神情急切而渴望地解释：“他根本不关心我，也不在乎我，他的世界里只有他那把破提琴！我们在一起，他根本不会发现……”

握草！

李拜天真是无了语了：求求你，陶婉儿，念在我二十多年的青春幻想都给了你的份上，麻烦您不要再刷我的三观，黑你自己的形象了好不好？

“我们租个房子，我知道哪儿的房子最漂亮，现在我有钱了，我可以给你买车、买表、买衣服……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买回来……”

我去年买了个表！画风要不要变得这么迅速？“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背着他约会？”

“这不叫背着他，他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