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青女不识镇护使 初见蒙生己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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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山并峙映苍穹，诸人终为行与静。

重止齐出皆有意，艮卦乃为此之端。

羽族于句芒、祝融、蓐收、禺强四位镇护使之帮助下，于空中搬方壶、瀛洲、蓬莱三座神岛，往渤海而去。及至兖州地界，忽遇一高山。

话说此山甚为奇特，四象镇护使与众羽族搬着神岛向高处，欲飞越此山，然山势竟与彼等相应，亦不断向上延伸，似有意与之对抗。

句芒见状，心生疑惑，恳请身旁之白鲲鱼前辈即去一探究竟。白鲲鱼虽不愿，然受句芒再三请求，终难逃其言辞，只得游翅高处，查探真相。

归来后，对四象镇护使及羽族首领海若言道：“余见山顶青光缭绕，紫气升腾，似有神人施妙法，意保此地焉！”

众人闻言，皆如霜打般茫然失望，犹豫不定，不知所措。

唯得暂且降落于大山脚下，祝融观众人而言：“余观此情形，自觉欲知其因，非前往此山探求不可也。”因四镇护使之坐骑与神岛相系，难以驭乘，故欲一探究竟，唯能徒步向此山前往。

经众人商议，祝融与禺强留守，以保诸人。句芒与蓐收则攀山前往，探其究竟。

二镇护使遂辞别诸人，即启程。远眺此高山，道路曲折蜿蜒，自山脚至山顶，尽如四季变迁。山脚林木高耸入云，稍上则有低矮混生，再往上则成小树丛，愈往上，树木渐次减少，终至山顶处便无树可见，替代是五彩缤纷之小花，至极处则是光秃秃之岩石峭壁，悬崖陡壁上厚厚之白雪尚未融化。

句芒与蓐收约莫行走了两个时辰，来至半山腰。蓐收身形本就硕大，此时叹言道：”早知登山之路如此辛苦，不若让禺强与汝同来，吾与祝融保护众人之安全！”

句芒瞥了一眼蓐收，亦无语相对，唯有无奈摇了摇头。再行片刻，蓐收忽又嚷嚷着步履艰难，句芒只得让其在路旁找棵树休息，而自己则继续向前探求。

岂料方行数步，句芒遥见一群身穿猎人服饰之女子，正在猎兽，以句芒往昔经验观之，此群女子打猎之状毫无章法，必非真正猎人。

句芒原欲与蓐收同去搭话，然回头望见蓐收已鼾声如雷，对于此等愚顽之徒更添厌恶。遂不再理会蓐收，独自向该群女子前行，以寻询此山之情况。

曩至其前，搭话道：“敢问姑娘们此地为何处？此山又为何山？”为首之女忽然跃出，句芒抬首一瞥，见其约莫十六七岁，鹅蛋面容，项上挂一鹰骨哨，言语间露出雪白兔牙，髻挽美丽麻花辨，额前有绫带缠绕，插着三根美丽羽毛。

而此边，其女冲出众人，见面前少年英俊非凡，亦额前佩三根羽毛，颇感好奇。

且今日游戏欢怡，及至此际，目睹英俊腼腆少年，心生玩弄之意，不回答句芒之问，便效仿劫匪之言道：

“独行境外路某开，林木庇荫某亲栽。

欲过此处需留财，不从意者揪尔头。

尔尸漂泊在荒野，宰割无人埋入土。

望乡台上与君别，永远离去不回来。”

句芒闻之心生疑惑：“观此善目女子，岂为劫匪耶？”正于困惑之际，立于姑娘旁之众人早已欢笑不止。

其时，姑娘一副愤怒之状，嘴角挑起，道：“余本意欲恐吓之，常日待尔等殷勤备至，关键时刻竟毫无眼力！未能吓倒他人，反而己先露出破绽。”

余众忿忿不平：“汝何不事先眼示意，共同上演一出……”如此，此众姑娘们纷纷汝一言余一语地辩论。而却让站在一旁句芒感到尴尬，悄然走到众人面前，开始劝慰双方，遂达成和解。

劝和后，众人亦感其刚才之行为滑稽，纷纷又笑之。待众人笑声稍缓，那为首之女孩高声言道：“欲知此地地名与山名，须先将己之来历与姓名报上来，使人得闻，再好回答。”

句芒听此，便道：“在下名曰句芒，出自青龙部落，现乃豫州周公麾下东方镇护使，不远之处横卧者即为西方镇护使。山下尚有北方与南方镇护使。因余四位镇护使协助冀州羽族搬运方壶、瀛洲、蓬莱三座神岛前往渤海，在此地遭遇阻扰，故而特来探究原由。”

女子见句芒回答之际，目光如山下之溪水般清澈透明。心中不禁对句芒生起一丝好感，对刚才之鲁莽行为心中有感歉意。

遂对句芒言道：“此山乃附禺山，过此东方即为兖州之境。兖州山神大王设有阵阻以阻止外族侵入，使得此山巅青光环绕，中间白气缭绕，故而，汝等无法通过此地。”

句芒闻言连忙拱起双手，谦恭道：“感谢姑娘告知。”

向女子表达感激之情后，句芒即转身准备喊醒正在下方休息之蓐收，准备返回来时之路。

这时，眼前之女子突然开口喊道：“汝抬头看看，太阳即将西沉，如若现在回去，势必迷路矣！”

句芒迅即抬首，视太阳确已渐西倾。内心戚然，忖及山下众人俟之未安，犹豫不决。而上坡处之女子又言道：“不如露宿于此山林，明朝早下山亦可。”句芒欲与蓐收商议之，观蓐收已沉寐其间，则知辩论无益。

回顾纳谢道：“非懿君之美意，便依了姑娘，夜宿此地也！”女子闻言大喜。

句芒又呼蓐收，介绍一切，并告其道：“夜深恐失山路，需宜此地安歇。”

蓐收闻之，怡然自得，遂道：“四弟素有谨慎之名，依汝之言，今宵当宿此地矣。”言罢，即与众人合焉。

然则，句芒深知彼等非猎者，白昼所得乃微，用以晚餐维系众人之需尤远。遂建议众人于天色未黑之际，速摘采更多野果与蘑菇，不久，眼前便集了诸多丰盛之物。

众人选定一方宽敞之地，点火于其中，环坐成圆。是时姑娘亦趁势坐至句芒之侧，渐次与句芒言语交谈。姑娘告诉句芒道：“先前之言耍只是戏谑，并无恶意，请勿存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