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蓐收回往救其子 祝融受托问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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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闻之愤且不悦，遂再发理论，遥远之一老翁见孙女与异族人对话，即迅游前，训斥道：“孙儿不得无礼待客！”

小女孩显露委屈之色，蓐收与老者行礼后言道：“老人家，冤枉孙女矣，吾两个惟戏言也。”

老者还礼道：“客来从何处而来？”

蓐收答道：“余者西方镇护使蓐收，蒙周公之命，往衡天山巅天门，请牛金牛星宿天将，救兖州百姓于水火之中。”老者闻 “周公” 两字，甚为欣喜，因彼知周公是当今之圣人也。

故老者以此判断，蓐收乃非凡之人物，遂道：“今日天色已晚，镇护使不妨留宿于吾寒舍，明日再行上山，亦不为迟耶！”

蓐收虽初有拒谢，但难逃老者热情款待，遂勉强道：“则今晚扰老人家矣！”一旁小女孩闻之欣喜，不断翩翩起舞。

蓐收抵老者之家，惟有老者之妻。所设之物高置，床亦离地三尺。老者在后屋寻觅良久，取出唯一一张普通之椅，先让蓐收坐之。老者则自坐其椅。只见老者坐于椅上，宛如霜打，形貌全无先前之姿，似是失去气息。老者急忙让其老太婆为客人煮茶做饭。

其与蓐收暂且倾心交谈，老者道：“余辈这里名曰：牛黎国，祖辈传说乃儋耳之后裔。往昔，犹如常人，仅因此地有二宝物，其一为飞天兔，即天上飞翔之兔，好奇心甚盛，遇人好观，极易捕获，余辈常食其肉。另一则乃是丈米粟，此粮能长至一丈余，产量极高，且极为耐旱。凭借此二物，经漫长岁月，牛黎国百姓逐渐变至今日之模样。”

言至此，老者已煮好茶水，备好饭菜。由于桌椅皆高，只得以兽皮铺地作桌，以便供蓐收就食。蓐收本性憨厚，只顾进食，且素来饭量不小，再加之今日佳肴，不多时，老者一家尚未动食，饭已见底。

蓐收食毕，言道：“飞天兔之肉甚美味，此丈米粟烹饪亦佳。”老者闻之喜甚。蓐收见锅底所剩，面露尴尬之色。

蓐收随口谢罪道：“老人家实属不好意思，小生不才，饭食过于美味，未能自持，将贵儿贵媳之饭也一同食了，实是羞愧难当。”

此言一出，如刺其家人痛处。老者一家顿时泪如雨下，老者叹声道：“余儿余媳几年前，为一双足之人所迷，言外界可赚之财物甚多，彼二人遂离去，至今音讯全无，不知生死如何。”

蓐收闻之，内心亦感悲伤，遂言道：“老人家勿忧，明晨余给汝占筮一卦，以寻觅贵儿贵媳。”

老者闻言，即与妻孙皆跪于蓐收面前。蓐收连忙劝道：“实不敢当，请速起。”即伸手将其一家人扶起。

夜深临睡之际，蓐收沐浴完毕后便入眠。次晨，早时，蓐收铺布于地，当一家人之面占筮一卦，以问贵儿贵媳存亡。许是老者一家之诚心感动于神明，蓐收筮术虽不佳，却奇迹般地看懂了卦象，蓐收便言道：“观此卦，非游魂之象，故汝儿媳尚在人世；然因否卦之象，儿媳定未获贝，多受辛苦。卦中坤乃西南，外挂之乾卦则表豫州。”

蓐收言毕即告别，迅速离至五十里外，驾上坐骑前往豫州。

蓐收不久即至豫州之境，匆匆来到周公府上。周公见蓐收，大为惊讶！蓐收向周公述说来豫州之缘由。得知蓐收已占筮一卦为否卦，周公便不再进行占卜。

立刻派人协蓐收前往西南方寻人。圣人之易理果然奥妙深远。蓐收与众人前往西南方，确找到了老者儿子和儿媳。二人在此地身陷困境，被迫表演，以供观赏。

蓐收一眼便认出二人之身份，解开彼二人束缚，一手牵着一个，欲急速离开。然，管事者却带领一众打手，围阻于蓐收。

面对这众打手，蓐收无需出手，顿显原形，发出虎吼声，吓得众打手四散逃窜。蓐收为尽快离开此是非地，无暇解释，紧拉二人，骑上坐骑径直来到周公府邸。

蓐收至周公府邸，禀告兖州近况，便急匆匆骑双龙，带二人前往兖州牛黎国。此时，老者远远看到蓐收带回儿子儿媳，十分高兴。长久未见儿子儿媳，见到父母和自己女儿，一时间悲喜交集，泪如雨下。

之后，老者赶紧吩咐婆子给蓐收多做饭，一家人团聚于一起共进饮食，欢乐洋溢，不觉间，此时已过去数日。

第二天上午，老者让儿子带蓐收前往衡天山。蓐收来到山巅，取出风天山遁卦、泽山咸卦的锦袋，口中念道：

“象曰：天下有山，遁;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

“象曰：山上有泽，咸;君子以虚受人。”

蓐收念毕，两竹简化作金钥匙，飘往天门而去，启开了天门。此时，九重天中牛金牛星宿神感应召唤，乃由天门中踏出。其面青而唇白，其虬髯左右垂，手执长刀，身披红白相间之铠甲，风姿凛然。

归程之途，老者欲留蓐收多住数日，而蓐收道：“事关重大，不可再行耽搁。”老者虽劝言说尽，皆无奈于蓐收。遂使全家同以相送蓐收。

蓐收向老者一家行礼告别，遂乘双龙坐骑与牛金牛星宿天将一同前往山神宫殿不提。

祝融往不咸山前行，不想于五十里外亦遇结界，只得徒步前往。途径一国，其民皆只生一目于面之中。观祝融者，见其双目，与众异同，遂不问丝纤经纬之故，压而执导祝融见其国王。然祝融对付如此之众，实无所难也，为避免误会之端，祝融唯能任其摆布。

未几，众人将祝融压至国王殿前。国王见此人威风凛凛，知其非常人也，遂问道：“汝何人也，至此有何贵干？”

祝融乃对国王言道：“吾乃南方朱雀族之人，名为祝融，现为豫州周公部下南方镇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