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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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对比武没有紧张，芳华照旧起早收拾，后像前日一样去了街心，只不过这次同行的多了两个人，魏恒和郑安宁。

郑安宁昨日听丈夫说起儿子的英武事迹，激动不已，今日早早收拾好随他们一起前来观赛。

芳华昨晚已经将魏恒和阿爹的关系和阿娘说了，不过阿娘不以为然，让她随自己心意对待魏恒就行，芳华赞同，她对素未谋面的阿爹虽有敬意，但她的生活原本就是与阿爹的世界剖离的，阿爹的旧人见之敬之，不见亦远观即可。

因此韵酿今日见了魏恒倒并没有特别的关注，只是像对寻常晚辈问候一般打了招呼，倒是魏恒因为好奇那般高傲的姜少将军会看上怎么一个女子，多看了韵酿好几眼。

韵酿可不在意这对她多有关照的眼神，一路上与郑安宁叽叽喳喳聊不停，变着花儿地夸嵇灵和芳华，当事人听得面红耳赤。

到了街心，芳华嵇灵两人便和其他人分开，兀自到选手队里等着。

今日的比武原先是芳华认定的最难关，毕竟由选手自己选对手，以人性的最低点看难免怀疑会有人投机选择比自己弱的，而她原先高估了对手的实力，担心自己会成为任人宰割的踏脚石。

这也是之后才想着叫嵇灵参加的原因，如此也有可能叫嵇灵先她一步上场，警告一番部分心思不纯分子。

不过，现实是在他们这些十四岁以下的小崽子中间，他们两个是最强的，后面的比武根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第二轮比武由李大悍直接抽签抽取上台顺序，再由上台者自己选择五个对手，若不自选，则直接在木箱内随机抽取对手。

每位对手都要与五人比试，由一个眼生的儒生样的中年男人在比武台边的大告示牌上登记，儒生会在每一局比武结束时在对应参加的比武者名牌下做标记，胜则勾，败则叉，连叉三场则失去继续比赛资格。

如此先被抽取的人选择权更大，到后面甚至有些人都没有选择就已经连输完三场。

这个规则在芳华眼里极其不正规，若有人连输两场再胜一场，结果剩下两场也输掉，那么这人就该早早淘汰，不过换个角度，这也给了比武者斗计谋的机会。

大概是芳华心里的对这个比武规则的吐槽，今天的运气没眷顾她，她始终没被李大悍的手抽到，没有选择对手的机会。

幸好她昨天惹得众怒够足，引得几个有血性的儿郎向她提出挑战，芳华没有拒绝的权力，而且也不用拒绝，早比完早回家。

嵇灵与芳华面临的境地差不多，不过他被选的原因纯粹是有人鄙视他昨日拖到比武最后对手力竭的时候趁人之危。

芳华今日依然闭眼比试，尽管对手的强弱已经决定了无论她以怎样的方式比试，于她自身的进步益处无几，但却能极其有效引起人们对姜氏女的忌惮，未雨绸缪是她能够安然生活的法则之一。

比预想中快地凑齐五个勾，芳华先嵇灵一步下台，嵇灵同样快速结束比试，今日芳华的比试太快，他不想叫芳华等，只能快速结束战斗，因此云中人今日倒是有幸领略到传说中县令家傻公子的一二风姿。

因着昨日比武两人的出色表现，云中人早已传遍了二人的身份，今日再看二人风姿，自动带入十多年前姜郑二女的身影，颇具彪悍之气。

等芳华等到嵇灵二人并肩离开时，周遭百姓仿似看到多年前的盛景般，像当年为那两人让道般自动让道，让两人通过。

芳华内心感叹：云中人真懂礼貌！

郑安宁姜韵酿魏恒早已在人群外等着，五人有说有笑地回家去，仿佛今日的比武只是出来一起逛了次集市一般。

到了巷口，远远看到嵇家门口一排马车停着。

魏恒见如此阵仗，猜到是兄长派来的，激动道：“我的行李到了！”